鼻腔有些刺痒，夏辉抽了抽鼻子没有得到缓解，反而大大的打了个喷嚏。
昨天刚把鼻炎药用完，夏辉忘记把替换的放进包里，现在去买显然来不及了，今天的舞台看来只能吸着鼻子完成。
“泽夏哥。”
慧人把什么东西扔给夏辉，夏辉手忙脚乱地把那东西掂了好几下才没让它掉到地上。抓在手里才发现，竟然是他常用的鼻炎药。
“慧人你哪来的药？”
“碰巧。”
慧人十分酷帅的背对着夏辉挥挥手，离开了休息室。
鼻炎药日期很新，是最近才购买的。夏辉不知道没有鼻炎的慧人为什么会有，但不妨碍他拿来江湖救急。
拔下鼻炎喷剂的盖子，把喷头伸进鼻腔按压着各喷了两揿。药水很刺激，报复性每边喷两揿的结果就是药水不单灌满整个鼻腔，还进入泪腺让他眼睛发酸，顺着流入喉咙的药水，让他忍不住咳了几下。
『霸道但是有效』
像慧人一样。
今天是户外舞台，跳了几首歌大家全身都被汗湿了。趁着双vo无伴舞的歌曲，performers退到后台赶紧进行调整。
慧人正把毛巾塞进T恤里擦汗，化妆师在旁边给慧人吸干脸上的汗水，给他补妆。
“药，谢谢了。”
夏辉贴得很近，才能让慧人在双VO的歌声中听清他的话。
慧人却还是没听清，笑着把耳朵凑到夏辉嘴边：“什么？”
“鼻炎药，谢谢！”
夏辉更大声地说了一次，这次慧人听见他的话，转头说了声不用客气。
『错觉吗？』
慧人转头之前，原本明媚的表情晦暗了一瞬间，嘴角上扬的弧度变拉平。只是他表情变化得太快，在不甚光亮的后台，或许只是光影变化的错觉。
『慧人是光』
夏辉跟着慧人回到舞台。
全部曲目表演完有短暂的交流时间，慧人坐在最边的位置，夏辉正好在他斜前方。谈话开了直播，慧人不好一直盯着夏辉看，只能时不时扫过他头顶的发璇，希望他能回头。
夏辉拍着手笑得一颤一颤，慧人便也跟着笑，晃动着身体“不小心”摔下椅子。
『看我了』
慧人坐在地上被回头看他的夏辉拽起，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，夏辉便笑着给他拍拍裤腿上沾到的灰。
“小心点。”
夏辉掌心滚烫，慧人觉得两人接触的地方像要燃烧起来，快被灼伤。
『啊 没了』
夏辉扶起慧人就松了手，慧人心里满满的遗憾，是宁愿被灼伤都不想放开的温度，胃部随着失去的体温狠狠扭曲了一下，想吐。
本就是下午的活动，采访过半天色渐暗。舞台比观众席高出一截，坐在上面正好可以越过人群看见天边的余晖。
由深到浅的紫红色晕染了整片天空，在太阳彻底落下前，慧人还是忍不住拍拍夏辉肩膀，指了指天边。
“好美！”
回头对慧人比着口型的夏辉，逆光之下像镀上一层金光。慧人把夏辉推正回去，用双手确认他的存在。
『夏辉是光』
“慧人，有时间吗？晚上请你吃饭，药的谢礼。”
“夸张了，夏辉哥。”
慧人收拾着物品，想跟着大树去桑拿，却被夏辉拦住了，正想拒绝，大树就跑了过来。
“什么什么，夏辉约饭吗？”
“大树要来吗？”
“要！”
结果慧人错过了拒绝的时间，只好跟着夏辉和大树一起去吃饭。
饭店是大树选的，说要喝酒还挑了小包间。大树坐下就把包放在旁边，还很热情的把大家的包也接过放在他旁边座位上，让慧人只能选择夏辉旁边坐下。
『所以为什么吃鳗鱼！』
慧人瞅着碎碎念着“鳗鱼、鳗鱼…”的大树语塞。鳗鱼——营养丰富，味道鲜美，少刺多肉，并具有清凉解暑、滋补强身的作用。
“滋补强身”，慧人现在最不需要的功效。
夏辉按着慧人的手，把夹子从他手里抽出来：“说好了请你，我来。”他翻动着烤盘上的鳗鱼，夹起一块放在大树碟子里，“前辈先吃。”
“什么啊～”大树被夏辉的故作恭敬弄笑，一口把鳗鱼吃掉，对夏辉竖起大拇指。
“看起来烤好了。”夏辉再夹了一块放在慧人的盘子里，无视对面的嚷嚷着“什么啊我是试吃的吗！”的大树。
鳗鱼很肥美，在灯光下泛着油光。慧人拿起筷子，夹起鳗鱼整块塞入口中。
『恶心』
“好吃！”慧人对着夏辉露出大大的笑脸。
“那就好，多吃点。”夏辉再挑了块烤得肥美的，放到慧人盘子里。
慧人嚼着鳗鱼像是在嚼油腻的脂肪块，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嘴里的鳗鱼吞下，每咽下一口胃部都在抽搐，翻滚的胃液涌上喉头，呕吐的欲望差点控制不住。
夏辉很热情，都不让慧人盘子有空的时间，慧人自虐般地往嘴里塞，意图用食物把酸水塞回去，偏偏酒精刺激，碰杯几口下去，慧人终于忍不住：“夏辉哥，抱歉，去下洗手间。”
慧人按着桌子起身，夏辉站起来给他让出位置，慧人就擦着他的腿就出去了。
『好冰！』
因为空间逼仄，慧人出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，夏辉赶紧扶住他的手，带着手汗出乎意料的冰冷。
“没事吧，慧人？”
“嗯？你们继续吃不用等我。”
『不对』
夏辉总觉得慧人有哪里不对，又不清楚是什么。
“泽夏，你手机响了。”
泽夏摸摸裤袋里的手机，它并没有震动，而是一旁座位上慧人的手机响了。
夏辉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：“稍微去下洗手间。”
“怎么留我一人啊…”被留下的大树无聊的掏出手机和人私信。
“慧人？”
无人应答。
只有一个单间的洗手间，门后面就是洗手池和厕所，慧人说来洗手间了，但夏辉呼喊也得到慧人的回答，来这边只有一条路，慧人难道在别处？夏辉突然紧张慧人是不是身体不适晕倒在哪里，门内就传出呕吐的声音。
“慧人？慧人你在里面吗？”夏辉更大声地喊了一次，呕吐声瞬间就停止了，接着传出马桶抽水的声音。
慧人用手帕擦着手出来，就看见夏辉站在门口：“泽夏哥，是要用洗手间吗？”
“不是，你…还好吗？”
“很好啊。”慧人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夏辉，“那赶紧回去吧，鳗鱼要被大树吃完了啦。”
慧人双手推着夏辉后背回到包间。
桌上的食物看起来和他们离开时差不多，慧人有些遗憾大树没能吃掉多少，这意味着他还要吃更多。
『没关系 刚刚都吐出来了』
“真的没关系吗？你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。”大树双手扶着慧人的肩，端详他冒着冷汗的脸。
“我很好，真的。”慧人原地蹦跶了一下以示状态良好，没想到高估了自己胃里一阵翻滚，紧蹙眉头差点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，“大树你快回去，还有人在等你吧。”
被年下提到恋人让大树老脸一红，横竖还有夏辉，他决定先回家：“那夏辉你看好慧人，直接送他回家吧。”
“行。”
慧人没来得及拒绝就又被安排，他眼看着大树走远，夏辉已经拦下路边的出租车：“上车，慧人。”没法拒绝。
车里很安静，夏辉许是酒气上头，脸颊通红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，慧人松了口气，他现在完全不想说话，不然张口不是呕吐物就是恶言恶语。
一路无言。
“谢谢泽夏哥，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。”慧人下了车，弯腰扶着车门和夏辉说再见，没想到夏辉挪动着身体，推开慧人跟着下了车。
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“不用这么麻烦啦，我又没喝醉。”
夏辉用食指托了下眼镜托：“可是你不对劲，慧人。”
为了表示自己很对劲，慧人又同往常一样邀请夏辉去了他家，一整晚都在被动接受别人的安排，他的耐心在身体的不适下就快消磨殆尽。
慧人招呼夏辉坐在沙发上，从冰箱拿了支水给他：“你随意，冰箱有啤酒，要喝其他酒还在老位置，我先去换套衣服。”脚步匆匆走向卧室。
夏辉端坐在沙发，可能是慧人用了他不熟悉的熏香，空气中的香气让鼻子又有些痒痒，夏辉掏出包里的鼻炎喷剂又往鼻腔喷了两揿。
仰着头靠在沙发上，药物就能更好流到鼻腔各处效用更高，夏辉维持这个姿势好一阵子，直到脑袋充血缺氧，眼睛发黑才抬起头。
慧人还没回来。
夏辉旋开水瓶盖喝了两口，把水瓶放回茶几的时候，他注意到上面的杂物篮里扔着个药袋，他在沙发上顿了几秒，拿起药袋——甲氧氯普胺，常用镇吐药，夏辉放下药袋就起身走向慧人卧室。
卧室的门轻掩着，夏辉用指尖就轻松推开，门无声地打开，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，还是客厅的灯光漏了进来才勉强视物，夏辉走了进去，房内没有慧人的气息。
夏辉站在床边，浴室那边传来细微的响声，他看向浴室，门口掉了一件衣服，是慧人刚刚还穿在身上的衬衣，他走过去捡起那件衣服。
“呕……”
比在餐厅还要强烈的呕吐声响起，慧人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抱着马桶，他背对着门，没有看到夏辉正站在背后，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得干净，再往下也只是酸水。慧人后悔把止吐药放在客厅，待会还得避开夏辉偷偷吃掉。
慧人从没想过呕吐会让人虚弱到这个地步，跪着的双腿微微颤抖竟是撑不住身体，他跌坐在地上，斜靠着马桶调整呼吸。
慧人知道他病了，病得不轻。症状刚出现没多久他就意识到强烈的欲望会让他呕吐，他只要看着夏辉，只要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该有的想法，他的胃就会开始痉挛。
通过靠近夏辉肌肤相接并不是好方法，只能缓解一时的不适，结束后袭来的空虚能让慧人恨不得直接把肚子剖开，把胃挖出来扔掉。从那时起他就减少了食量，只食用维持基本生理活动的份量。今晚算是最近吃得最多的一日，也是最难受的一日，想到夏辉就在这间房子里，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，欲望不断在膨胀。
『我想吃掉……』
“慧人……”
夏辉的声音让慧人僵在原地，直到被掰过肩膀他也不愿意直视夏辉，汗湿的头发凌乱的黏在额头上，打着小卷。
“我们去医院吧。”夏辉试图把慧人从地上扶起来，慧人浑身冷汗让他手滑了两次，第三次慧人直接挥手挡开夏辉的的手拒绝了他。
“不用。”慧人撑着马桶站起，坐得久了起身太猛，一时两眼发黑往旁边倒，被夏辉稳稳接在怀里。
“你看起来很不好。”慧人全身重量都砸在夏辉身上，他摸到慧人后背出了许多虚汗，“我叫辆车。”说着从裤袋掏出手机，打开uber。
“我说了不用吧！”
夏辉被慧人一把推开，单手握着的手机不慎被挥到地上，摔得清脆，蜘蛛网状纹路瞬间出现在手机屏上。
两人盯着地上破碎的手机一时没有说话，慧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摇着头越过夏辉走回房间，重重坐在床边上。
“我知道自己什么问题，真的不需要去医院。”
“那就把你的问题告诉我！”
慧人抬头看向夏辉，夏辉手里握着他的衬衣站在漆黑的浴室门口，和他幻想过那么多次的夏辉他卧室的情形相似，除了夏辉穿得多了些。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“不。”夏辉缓缓走向床边，看着慧人刚好坐在明暗交接的地方，“我想知道。”
裤腰带猛地被慧人抓住拽向他两腿间，慧人粗暴地解开夏辉的皮带扣，拉开拉链长裤就掉在了地上，他的脸正好对着夏辉包裹在内裤里的性器，手罩了上去，抬起头：“这样你还是想知道吗？”
夏辉沉默着，脸上表情淡淡不点头也不拒绝，慧人把沉默当回应，双手扒着内裤边缘往下扯，夏辉的性器就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我饿了，泽夏哥。”慧人说完就把眼前的性器塞进他口中，夏辉平时就清洁得很好，晚饭前还建党洗过澡，性器没有很浓的味道。慧人把疲软的性器头部含在口中，柔软的舌头绕着顶端打转，吮吸出啧啧水声。
『不够 还不够』
性器慢慢变得坚硬，吃过的东西被吐空，慧人想填满空虚的胃，便把性器吞得很深，把顶端溢出的液体全部吞进肚子里，喉咙被刺激到不可避免产生呕吐的欲望，他只好放弃深喉，含着半个柱身在嘴里进出。
夏辉的呼吸变得沉重，他一手撑在慧人的肩膀，另一只手无所适从。性器被包裹在湿热的口腔中快感来得陌生又迅猛，他不自觉地喘息出声。
“慧人…ha……”
慧人吐出沾满唾液的性器，重新抬头看向夏辉，夏辉表情还是淡然，但眼睛泛着水光已然带上情欲，绯色染上他的颈脖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柔软不少。
慧人站了起来，没等夏辉反应过来推着他就摔进柔软的床铺里。
夏辉听见抽屉抽拉的声音，慧人从床头柜里拿出什么东西。
“你说你想知道的。”慧人撕开安全套包装，解开裤子拉链掏出的性器套在上面。冰凉的液体打湿夏辉下体，慧人抬起夏辉的腿，液体就向后流到后穴，他伸出一根手指塞进去给夏辉扩张，塞第二根的时候他看到夏辉蹙起的眉头，便发了狠按压让人疯狂凸起。
夏辉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任由慧人折腾，后穴被侵入的不适过去后就是灭顶的快感，慧人不知碰到哪里让他小腹紧绷快感一阵阵袭来，几欲射出，慧人坏心眼握着他性器根部不让他发泄。
“你说你想知道的。”慧人把性器抵在穴口，缓缓进入撑开内里的褶皱，前戏做得不够但慧人已经忍不住了，夏辉太紧进得很艰辛。
突然，夏辉抓着慧人的头发把人往下拉，他抬起上身和慧人对视：“那就告诉我。”
性器猛地就挺了进去。
两人双双倒吸一口冷气，慧人润滑剂倒得充足，没一会就能抽动着性器在后穴进出，夏辉被慧人冲撞得一直往床中间去，又被掐着臀部拖向慧人性器。
只一会，慧人就发出重重的喘息声，到底还是因为呕吐失去体力，但他又不愿放弃和夏辉交合便强打起精神加快动作。夏辉睁眼就看到慧人伏在他身上，脸色惨白、双唇毫无血色。
“慧人、慧人你停一下。”
夏辉推搡着慧人的胸膛，在床上抬着臀部向后退，慧人的性器就滑了出去。夏辉拉着慧人的手把他带上床，让他躺在床中央。
“泽夏哥？”
夏辉定了定神，双腿一跨横在慧人胯部上方，他一手扶着慧人性器，一手撑在慧人胸膛，慢慢往下坐。
有了刚才的润滑，性器进得不算难，却进到比刚才还深的地方，夏辉坐着不动适应了好一会，直到慧人挺了一下下身。
“啊！”
夏辉赶忙捂着漏出呻吟的嘴，慧人顶了几下就停下了：“泽夏哥，我难受，你帮帮我。”
明明慧人才是主导者，这时候看起来却可怜兮兮的，夏辉学着慧人挺进的方式，抬起臀部又坐下，起初不得要领性器不断滑出，在两人强大的学习力下不过磨合了几次就把握好距离，夏辉加快动作性器也能最大程度地深入抽出还不脱离。
后穴的快感越来越强烈，夏辉的喘息声越来越大，他向后仰着头手撑在床上上下移动臀部。慧人的裤子都没脱，冰冷的裤链不断接触到夏辉臀部，让他后穴阵阵紧缩。
“泽夏哥、夏辉……”慧人嘴里不停地念着夏辉的名字，心尖像犯了鼻炎似的痒痒，非得拿什么狠狠挠一下，不上不下吊着难受，夏辉直起身看向慧人，就对上他充满爱欲双眼。
夏辉伸手用手掌轻捂着慧人的眼睛，加快了起落的动作。
『不要看这么堕落的我』
两人就这么发泄了出来，白浊打湿慧人小腹，夏辉小心地把性器从体内抽离，穴里的液体被带出落到慧人身上，体液混在在一起看起来份外淫靡。夏辉向旁边翻身无力地仰面躺倒在慧人身边，两人一个上身赤裸，一个下身清凉，说不上谁更狼狈，他们就这么衣冠不整的结束了这场性事。
“泽夏哥。”慧人伸手去勾夏辉的手，直至把夏辉的手掌握在手心，“我会好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夏辉张开手指回握慧人，和他十指紧扣。